奏折,整个人如同疯了一般把所有的奏折洒在了地上,推翻了御案……。
这么大的动静让太监硬着头皮进来,就看到了如同发疯了一般的牧北宸,吓得双腿一软就跪下了,磕头犹如捣蒜一般:“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牧北宸坐在椅子上,看着太监一个劲儿磕头的样子,竟觉得可笑极了。
他何错之有?就因为自己心情不好,他就要跪在面前一个劲儿的磕头,还要口口声声说息怒,他何错之有?石晗玉何错之有?自己那个都没仔细看过的孩子何错之有?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牧北宸问。
太监心中大骇,赶紧恭敬的回话:“奴才叫国泰。”
牧北宸想到了,自己贴身伺候的两个太监一个叫国泰,一个叫民安,当时石晗玉还笑眯眯的和自己说:“云烨,你可是真龙天子呢,言出法随,以后你随便叫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都会是一种祈愿,肯定我们大安国会永远国泰民安的。”
而他知道,什么真龙天子?什么言出法随?只是石晗玉在提醒自己不忘初心,为国为民才是真龙天子。
在她心里从来都没有对皇权的敬畏,但对自己一片赤诚,用了两年的时间在安乐县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在摸索治国之道呢?
就连在皇宫里开作坊,这种让世人都觉得可笑的行径也是为了充盈自己的国库。
别人做,那就是个笑话,可石晗玉做,那就是个奇迹,在她的身上永远不缺少的就是奇迹。
可自己失去了她。
国泰说完话就没听到牧北宸的动静,整个人都噤若寒蝉一般。
“收拾了吧。”牧北宸起身。
国泰赶紧过来:“皇上,让民安伺候您。”
牧北宸点了点头,民安伺候牧北宸沐浴更衣,拿了梳子给牧北宸梳发髻的时候,发现在牧北宸脑后突然出现了一缕白发,昨儿还不曾有,一夜白发的皇上让民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偌大的皇宫里伺候的人真的不多,也没有三宫六院的主子,恨不得把自己的地盘经营的如同铁桶一样密不透风,所以娘娘临盆生子后发生的那些事情,件件桩桩至少国泰和民安都心知肚明,只是身为奴才不敢对主子指手画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