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她萧洒地弹下烟灰,“你看我怎么样,能让你放松吗?”

    马爽包裹得很严实,像似置身在庄重场合里。可是,酒店小姐靠裸露刺激男人的感官呀!他说:“你如此穿戴会使男人放松吗?”

    “我觉得男人想看他不容易看到的东西,也想得到他不能轻易得到的东西。”马爽讲起她的理论:“假若女孩的乳房像鼻子一样在外裸露,就不会有那么多男人疯狂去想见到它,假若……”她又假若了女孩一个隐秘处,说什么与肚脐眼儿、耳朵眼儿没有区别。总之,遮掩使不该神秘的东西变得神秘。她说,“骂坐台小姐最狠,恰恰是与她睡过觉的男人。究其原因,还不是轻易让那些男人得手。”

    “因此,你就……”

    “不,我干这行能不与人上床吗?我希望同我上床的男人,记住的不是我的肉体形状、方法技巧、呻呤、喊叫。而且切记,获得女孩身,应先获得她的心。”

    “照你的方式,你在酒店肯定挣不到钱,挣不到大钱。”

    “错啦,我毫不夸海口,在红蜘蛛夜总会小姐中,我应算是挣钱最多的。”马爽从坤包里取出一盒女士香烟打开,抖出一支,用嘴叼住抽出,点燃后,说:“我的穿着只是不随众罢了,大家都裸,我就不想裸。这也是我的一种品格、品味吧!”

    “充其量是风格,够不上品味、品格!”

    “风格。随你怎么说好啦。”她说,“你到这里,总不是来专门听坐台小姐讲出卖青春色相理论的吧。我们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我面对一个包装得如坐公共汽车乘客的人,能想做点什么。”

    “在一个渴望女人的男人面前,任何包裹都是起不到遮蔽作用的,其实他把女人什么都看到了。”马爽忽生感慨,她提议:“我们喝点什么?”

    “酒。”

    “酒!”

    相思豆包厢里,没有一点南国的味道,大幅壁画是西方一对肌肤相亲而卧的男女。如果说有浪漫处,女人深深的肚脐眼里,插一朵黄玫瑰。一句古诗“愿君多采撷”写在壁画的一角,显得不伦不类。满包厢寻找,与想思有关或者象征相思的东西,还可以找到一样:两盏壁灯,豆形红色灯罩,倒像两颗饱满而鲜活的红豆。

    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