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到乡村野地干那事的人不少。”割草人艾怨地陈述。

    一种情景在王力伟内心展开,像打开缠卷着的画轴:劫匪将女司机高露雨威逼下车,按倒在地上……那个女孩的呼救声急促、绝望,他听到心颤抖不已,隐隐约约可见鲜血洇红一片肮脏土地。

    “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在这一带守候多天,其实我家不用草。”他移动坐在屁股底下的镰刀,又点燃一支纸烟,这次没有向王力伟借火,他用前一支烟头残火点燃后一支纸烟,悲伤地说:“侄女——她没了,可苦了我那残疾侄儿。”

    王力伟离开黄花甸子时回望一眼,见一个握镰刀的身影隐进蒿草丛,像一只隐藏青纱帐里等候兔子出现的狐狸。他开车进城,远远见有交警设的路卡,还有全副武装的武警配合。

    交警示意王力伟靠边停车接受检查,交警:“驾驶证、行车证……”

    王力伟一一递给警察,警察反复对照证件上的照片,确定无误后将证件还给他。然后让他打开后备箱,检查后放行。

    车到城里,他问一个熟人怎么满街警察?熟人告诉他:“抓罪犯!听说罪犯胳臂纹一匹狼。”

    王力伟开车回家,打开防盗门见儿子珂站在面前,端着一把塑料枪,见是父亲他放下武器扑过来:“爸!”

    “珂,你妈呢?”王力伟从珂有点委屈、害怕的样子,猜出是妻子杜芳把儿子锁在家里。

    “妈去找大舅。”珂说。

    妻子不会是听到杜大浩和出台小姐混在一起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