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浸渍着大岗时王力伟开车去刑警支队,公安大厦院落花木释放出夏季青绿气息。此时,浓雾渐渐稀薄,城市的上空出现蓝天、太阳,笼罩几日的大雾终于散开,天气晴朗起来。
赵春玲认得他:“力伟,有事吗?”
王力伟说明来意。
“‘811劫案’组在三楼。”她吩咐女刑警小靳:“送他到胡局办公室。”
指认罪犯在看守所进行,路上胡克艰说:“全供了,犯罪嫌疑人叫季闯,他供述抢了你,抢了高露雨,他臂膀上的确文匹狼,与你目击的同香烟盒图案一模一样。你能认出他来吧?”
“应该没问题。”王力伟说。
辨认在隐蔽情况下进行,罪犯露在明晃的灯光下,一张疤疤癩癩的脸,臂膀那匹纹的狼生动明显。
“是他?”
“抢劫我的人脸没疤,文身对。”王力伟无法将眼前这张恐怖脸与劫匪对比,能够肯定的是文身,个头、胖瘦也相似。
“做案后,他醉倒郊外遭野狗啃破脸。他还交待左腮有颗黑痣。”胡克艰说。
“对,是左腮上。”王力伟想起劫匪左腮有颗玉米粒大小的黑痣,痣生三四棵棕色毛。
野狗啃去黑痣无法核实。警方根据犯罪嫌疑人口供、王力伟证词,“811劫案”罪犯确定季闯。
王力伟回到家里,手里拎瓶白酒。
杜芳急忙问:“怎么样,认出来没?”
“就那么回事吧!”王力伟的语气带着忧怨。他像很不愿提这事儿似的。“冰箱里鱼肚还有没,我喝点酒。”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指证罪犯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要出冤假错案。”她打开冰箱,取出两样菜,说:“力伟,咱可甭糊涂。”
“罪犯自己供认不讳,公安深信不疑。何况罪犯脸给野狗啃得面目全非。”王力伟说,为消除妻子的疑虑,他说,“臂膀上纹的狼,七匹狼,同我当时见到的一模一样。”
她等待从冰箱取出的鱼肚、羊肉缓霜,学说了杜大浩打来电话的全部细节,末了她说:“哥找到了工作,当红蜘蛛保卫科长,报酬挺高的。”
“到那地方?”他把要说的话咽回去。
妻子为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