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到份差事,高兴显而易见,做妹夫的去泼盆凉水,得罪的就不是一个人。杜大浩朝着他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阻止一个堕落的人自己是那样软弱不堪。倒退回去二十年,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揪住他的拴马桩(儿童留在脑后的一绺头发)捧揍他一顿,杜伯杜妈还鼓励他打得对,当哥的就该管着犯错误的弟弟。童年时代早已躺在野草中悄然死去,天空飘满青春纸鹤已不是旧岁的情形,孩童的友谊只能作回想留在记忆里。再用那原汁原味的情感去对待,杜大浩恐难接受。红蜘蛛是什么地方呀?
厨房飘出鱼肚熟了的香味,他停止了思绪在遥远天空下的独自前飞。妻子朝餐桌摆碟碗,他费劲启开那瓶白酒瓶盖,新型的包装需破坏瓶口才能倒出。一顿饭,他像遵守课堂纪律的小学生,听妻子滔滔不绝。今天她心里可谓一片阳光了,高露雨的案子破了,凶手落网;清除警察队伍的哥哥有份儿比较理想工作,红蜘蛛是随便进得去的吗?如此说,她心里不单单阳光,一堆朝霞在熊熊燃烧。
他觉出她体内兴奋火焰翩翩起舞,酒杯被她氽子般地温热,酒精开始在他体内活泼,一瓶白酒的热能充电似地强烈了他的欲望——到街上走一走。
“别开车去!”妻子没阻拦他上街,这是她今天犯的第二个错误。她知道丈夫的酒量,没加限制地让他饮尽一瓶五十度白酒,这是医生第一个不该犯的错误。她兴趣地观看两集w国电视剧的时间长度里,没去想剧情以外东西。两个错误导致的后果,就如大街上汽车行驶、相撞与她毫无关系似的。
一只燃烧的酒精瓶子,摇晃在大岗夜色里,像一个鱼漂在灯光海洋漂浮。零距离闻到伟岸躯体发出浓烈酒味的,是一个游荡街道拉客少妇。她接近酒味鼻子受刺激差点打嚏喷,她说:“大哥,玩玩嘛?”
“玩?玩什么?”他绵绵不断地想到一个站牌或是的士乘停点。几年前一个人从外地放暑假回来,让他在那等待。他今晚要去接几年前让他接的那个人,因此他有信心寻找。
寻找的欲望无穷地向前延伸。
“玩小妹呀!”少妇挺拔性感部位,语言剥去皮香蕉般地裸露:“我没结婚,相当于‘副处’啊……”
“副处?哪级干部?”王力伟脑子清醒了一些。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