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琉月和萧嫣嫣打交道不止一辈子，对她的神态了若指掌。
她这模样，便没安好心。
冬日湖面结冰看似坚硬，实则不知哪处没冻好，若是失足了，掉进冰窟窿里救都来不及。
上辈子萧琉月在宫中做妃子时，就听过好多起宫女太监路过这里贪图走近路，铤而走险，随后落了进去，来年才被发现的。
后来，她做主叫人填了这里。
“行啊，妹妹想走，姐姐我自然舍命陪君子。”萧琉月淡淡一笑。
萧嫣嫣牵住她的手：“那便走吧姐姐。”
两人从拱桥上下来，踏上冰面。
嘎吱声传来，萧嫣嫣手微微抖了一下：“姐姐，这冰冻得……”
“很结实的放心。”萧琉月拽着她原地砰砰跳了两下。
“啊——！”
萧嫣嫣脸色一白。
却见湖面纹丝不动，下方冰块也并没有因为萧琉月的动作而出现裂痕，心头松了一口气。
不免怪罪起萧琉月。
“姐姐你吓到我了。”
“妹妹胆子这么小，还敢算计我？”萧琉月轻笑反问。
被她直白问出，萧嫣嫣脸色微变，但见四周无人，空旷的湖面上只她们两个人。
萧嫣嫣又不怕了。
“实话与姐姐说了吧，我讨厌你。”
“嗯，我知道。”
“但你肯定以为我是讨厌你抢走了我的人生，父母的关爱这些，其实不是。”萧嫣嫣绕着萧琉月走着，脚下的冰块嘎吱嘎吱的响着。
萧琉月眸光不动神色扫过，“哦？还有其他？”
“自然，不过你不会懂，我也不会说的。”萧嫣嫣背着手，冲她笑的意味不明。
“姐姐只要知道一点，你我之间，不存在和睦相处，只有你死我活。”
“我也这么认为。”萧琉月颔首。
萧嫣嫣目光落在她身后已经出现的某道身影，光芒闪烁。
“所以，姐姐，你便为了我的荣华富贵——”
去死吧。
她猛然往后退了几步，脚下的冰块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萧嫣嫣颤抖着低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