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心底莫名涌起一阵委屈,她咬咬牙,愤怒抬眸,“那你呢?当初为什么要偷偷拿走范城给我的情书?”
顾易深表情微沉,剑眉重重压下,脸上罕见的多了抹孩子气,“范城那傻逼告诉你的?”
许知后悔将这件事说出口了。
因为太难看了。
这简直就像是她企图在向顾易深证明,他曾对她动心过一样。
许知苦笑着摇摇头,正要道歉,就听男人咬牙道:“怎么,你现在是怪我藏了情书,断了你另一条好姻缘?”
“连范城都看得上,你真是不挑。”
许知怔住,愣了好几秒,才嗤笑出声:“随便你怎么想。”
反正,她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就像他笃定自己那99封情书是写给裴照的一样。
“好,好得很。”顾易深冷冷凝着她,“我倒是小看你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听着电梯门开了又合上,走廊的灯明明灭灭了好几回,许知才抹黑输入密码。
在锁打开的瞬间,有什么东西自门把手上滑落。
许知愣了愣,迟缓的弯腰将东西提起。
白色的塑料袋里装了许多药,有外伤药膏,也有感冒冲剂,其中一袋白色的奶糖格外显眼。
许知鼻尖一下就酸了。
她刚到顾家那年,生病了不敢说,一个人硬抗,最后在学校晕倒。
醒来时,她躺在学校的医务室,床边坐着冷脸的少年。
那是她第一次见少年发脾气,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蠢货。
而那天晚上她回到家,房门就挂了个袋子。
里面有药……还有一袋奶糖。
这一晚,许知睡的格外不好,梦里反反复复,她总是回到高中,那段最难熬也最幸福的日子。
第二天,她撑着依旧发晕的脑袋去了公司,向顾母递交了工地事件的处理方案。
方案里没有提及会起诉老人,顾母对此有些微词,但最后还是被许知以“人文关怀”的由头说服,同意只公布监控,不追究老人的法律责任。
顾母同意后,她立刻召开线上记者招待会,对外界做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