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之间挣扎,放下笔,但随即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把笔抽了回来,如此反反复复十几次,再次落下笔,又提了上来。
‘我’最终像是认命般放下笔,缓缓地、无力地推开椅子,那椅子发出“嘎吱”的绝望声响。
从口袋中哆哆嗦嗦地掏出一包被压得皱皱巴巴的烟和一只破旧的香蕉状打火机,接着又从仅剩三支烟的烟包里艰难地抽出一支来,动作熟练却又无比沉重地打开打火机,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缓缓地吐出一团烟雾。
这一系列动作仿佛是他在向命运做最后的抗争,做完之后,他对着窗台,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自嘲,有气无力地说:
“您好,熟悉的自己,你失忆了,是不是忘记了过去?”
听到这句话,赵烧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
“你怎么知道我失忆,还有你到底知道什么啊?”
然而,他那绝望的声音并没有传到对方的耳朵里,‘我’只是凄然地自嘲地笑了笑:
“哎,你又不在这里,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赵烧疯狂地用尽全身力气呐喊着:
“什么啊!到底知道什么啊?”
可记忆却在此刻无情地中断,赵烧的呐喊声却在这寂静的世界中不断回响,反而让原本还在枝头欢快歌唱的飞鸟受到惊吓,纷纷惊恐地扑棱着翅膀从树枝上四散逃离。
赵烧缓缓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的神情像是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开始陷入深深的、绝望的沉思:
“这段记忆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
按照常理来说,人们只有亲身经历过某些痛彻心扉的事情之后,才会对过去的自己发出这般撕心裂肺的感慨。
然而,为什么记忆中的那个“我”要对着窗户里的自己说“您好”呢,是指现在的我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黑洞,让赵烧感到无比困惑,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
随着思考的不断深入,赵烧发现自己得到的疑问越来越多,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几乎要将他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