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个鸡窝头,熊猫眼,无精打采地吃完了早饭,挎着小包就打算拽着周望之下山继续摆摊。
他像是被我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捏着我的下巴,狠狠地将我的脑袋扭了过去,皱着眉头问我:“老婆,你昨晚到底怎么了?昨天还打着鸡血呢,怎么忽然憔悴成这样?”
我望着周望之这张狗脸,动了动嘴唇,想要与他说点什么,可话都到了嘴边,我却还是恐惧的将话又给咽了回去。
临上车了,我还是有些忍不住,故作眼底水汪汪的望着周望之问了一句:“姓周的,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的身世啊?”
“没有啊。”周望之问我:“你想和我诉苦了啊?”
我点头,说:“想,你想听吗?”
“愿闻其详。”他说。
我将自己的身世做了简化,又添油加醋地改了点细节,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靠在窗上对他说道:“我和你不一样,我打小儿就是孤儿,是被我爷爷捡回家养大的……”
“我爷爷说我是孤寡鳏独残,缺福缺禄又缺寿的五弊全占,三缺全有的贱命,为了活下去我才来到洞天观里拜师学艺……”
“在我十三岁那年,我还遇到过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男人,带着红白双煞堵在我家门口,差点将我弄死……”
我故意夸张描述当年的经历,目光却是悄悄打量着周望之,观察着他的反应。
周望之的眼神内收,反应不大,却是问了我一句:“那你后来怎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