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水拎着一盒首饰出来的时候,白溪风正看着路边的花灯发呆。念水把首饰盒递给白溪风又自己戴上披风的帽子“又看上花灯了?给你买一个拿回家看怎么样?”
白溪风接过首饰盒抱在怀里“刚才那个小姑娘怎么跑那么快,她把老板簪子抢走了?”
“我打她了。”
“……”白溪风万万没想到念水能跟一个小姑娘动手“她经得住你打吗?”
“她说你娘炮来着,我打她也不算冤。”念水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遗憾没能再抽她个大嘴巴。
白溪风没想到念水是为了自己动的手,但又听到自己被说娘炮心里有些更不好意思“我一个男人确实不该跟个姑娘争个发簪。”
念水看出白溪风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便问“那你喜欢那个簪子吗?”
白溪风本来想说喜欢,又觉得喜欢发簪这件事不是那么男人,就嘴硬地说了一句“还行吧。我们男人对这些看的不是很重。”
“为什么啊,男人不可以喜欢发簪吗?你们也要挽发诶。”念水不理解为什么明明白溪风很喜欢又不愿意承认。
“那你不觉得男人喜欢发簪这事很娘吗?”白溪风反问道。
“不会啊,而且刚刚那对簪子确实挺好看的,比咱们山上做的木簪子好看多了。”
“其实,”白溪风犹豫了一下开口“今天是我生辰。我想着难得有机会可以在山下过一过,便打算买个物件给自己做礼物。”
“那你还要把簪子让给那个小姑娘?”念水有些不解但也不甚在意“那我带你放个花灯好了,生辰的时候最适合许愿了。”
两个人去到河边,念水却只买了一个荷花灯递给了白溪风“喏,快想想有什么愿望。”
白溪风接过荷花灯看了看念水空空的两手“你怎么只买了一个?”
念水从白溪风怀里抱出首饰盒“我又没有什么愿望要许,还是你这个寿星来吧。”
白溪风坐在河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直接将莲花灯放进了河里,什么也没有写,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许了个愿。
念水歪头瞧着白溪风认真的样子,烛光映在脸上忽闪忽闪的“果然这年长了一岁,都晓得要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