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成植物人的几率是多少？”
医生想了下，说：“这个我没办法给答案，因为一切要等老太太醒了后才知道。”
“不过，醒来后可能会成植物人，也可能不会，一切都有可能。”
“但在此之间，我们都会竭尽所能，让老太太往更好的那个方向走。”
周意点头：“好，谢谢！”
躬身，九十度，重重的。
医生连忙扶她：“不用不用，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意直起身子，眼睛红红，有泪光，但没有泪水流下来：“非常感谢你们。”
周意知道，今晚没有这些医生，奶奶过不去这道坎。
她真心的谢谢他们。
当然，还有先生。
先生，她此生会用尽一切去回报。
医生另外叮嘱了一些事宜，把所有都安排妥当便离开了。
护士也离开。
留下两个护工在病房里。
周意让她们暂时先出去，她在这里面守着。
她想陪着奶奶。
一下子，病房里安静，只剩下周意和闻人谌。
闻人谌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面色苍青，满是病态的人，许久，视线落在身旁安静的人面上，张唇：“休息下，让护工守着，钰钰那里不用担心，董阿姨带着。”
周意脑海里在想着她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而这些点滴里都是奶奶。
奶奶是她人生的全部，她不能没有奶奶。
磁性的嗓音落进耳里，周意转头，一双眼睛比刚刚更红，但里面的坚定更深。
“先生，我可以暂时在这里休息吗？”
“我想陪陪奶奶。”
“您放心，我会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会让董阿姨一直带着钰钰。”
“一天，您给我一天时间，可以吗？”
周意竖起食指，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是渴望，祈求。
闻人谌凝着这双眼睛，里面的渴望祈求里含着坚韧，不论风吹雨打，电闪雷鸣，她都不会倒下。
她会好好活着。
一直好好活着。
“可以。”
周意笑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