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真的有!”崔静宜激动不已,手臂摇晃不已。
只听得崔尧大呼:“快撒开,快撒开手!”
这才反应过来的崔静宜忙不迭的松开手,快步撤回母亲身后,以袖遮面。
崔夫人此时已经瘫倒在地,泣不成声。两兄弟也围在母亲旁边,不停安慰。
只有站在旁边的一家之主还在旁边宕机,思索夫人和女儿为什么要做这等龌龊之事。
崔夫人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双手颤抖地搂住呆立在原地的崔尧,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哽咽着哭喊:“儿啊……我的儿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你怎么如此狠心,连看都不来看娘一眼啊!”声嘶力竭,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思念和牵挂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崔姐姐也走上前来,抱住这失而复得的弟弟。心中的委屈满溢出来,多年来自责与愧疚折磨着她,人也变得自闭,脑中不由得回想起当年得过往……
“呀,小弟,你怎地如此腌臜?”崔静宜苦恼的看着脏污的双手和衣裙。此时正值父亲外出访友,母亲与前来祝贺的几位闺中姐妹在前厅饮酒。崔静宜自告奋勇的带着刚满周岁的三郎。
两位稍大的弟弟已经能走会爬,不需操心,由侍女带着在凉亭玩耍。崔静宜自是想不到带孩子不只有亲亲抱抱,屎尿污秽才是应有之意。
手忙脚乱的给弟弟处理干净,愈发闹得自己狼狈不堪,看着自己刚换上的襦裙一片片褐黄相间。小嘴一撇,哭了起来。哭完不解气的掐了弟弟一把,哪知三郎年龄虽小,气量颇为宏大,随即哭声震天。慌得小姑娘也顾不得自己,连忙抱起弟弟哄着。只是怎么哄也不见得他止住哭喊,这才翻来覆去的寻找原因。摸到屁股上有星点血迹才惊慌不已,顺藤摸瓜找到大腿根部,才发现自己刚才掐的实在有些狠了,此处已经破皮见血,已经有了一个渗血的指甲印。
寻到伤口,小姑娘反倒不惊慌了。抱着弟弟跑向前院,央护院找了些金疮药处理了伤口,三郎的的哭声这才止息。许是哭的累了,三郎沉沉睡去。小静宜这时才记起身上的襦裙,跑向后宅寻人清洗。
当夜,母亲酩酊宿醉。静宜也懒得声张,连母亲的侍女也劝走,自顾自抱着三郎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