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尧内心一阵郁闷,这也没人给我说呀,谁知道同样是打针,唐人还能因地制宜的开发出配套的手法来着?说到底不还是工艺水平不达标吗?不过我也有些小错,经验主意要不得呀,下回注意。
老太医说罢,坐在床头,伸手从病人屁股上沾了点血迹,熟稔的放在嘴里品尝,品咂了两下,说道:“还好,效果是起到了,只是病人的感染明显没那么重呀,为何还要上这虎狼之药?嗯?不对,有大蒜的味道,贵府中有懂的我太医院几年前的急救秘方?”
说到这里,老太医拍拍脑袋说道:“我倒是忘了贵府中小公子在随着……在宫内上值,如此就说的通了。”
众人都是莫名其妙,这老头在说些什么?什么时候看病是用口舌尝人家血液了?是在说昨晚的大蒜素起作用了,不需要这宫廷秘药了吗?
老太医又自顾自的说道:“寻常人没有‘抗体’,大蒜素足以应对了,且老夫看着病人恢复的还算良好,再过几日也就差不多能下地走动了。”
说罢又用手指探了探尾椎的地方,又照着膝盖敲了敲,说道:“这里有些轻微的骨裂,索幸没有伤着‘神经’,如此的话,需要在榻上再多歇息十日,注意不要仰卧,要趴着……”
老太医说到此处,又看向小腹的伤口说道:“还是侧身躺着吧,记得勤翻身,不要压着前后的伤口。”
众人都有些汗颜,这主母真是太难了,受个伤搞的自己四面楚歌的。
崔昊迟疑的问道:“王兄,什么是抗体?神经又是什么?老夫也算是看过几本医书,怎么从未听闻过这些东西?”
老太医捻捻胡子说道:“只是一个概念,老夫只知道用法,不知晓来由,说来也是听闻一位奇人说的。”
崔尧摇头,好吧,又是姥爷挖的坑,这坑可真不老少。
老太医看完伤口,最后终于使出一个众人能看懂的动作,只见老人将手指搭在崔氏主母的手腕上,凝思起来。
众人见此纷纷了然,把脉嘛,这个见过,不稀罕。
只是那老王太医,把着把着,眉头却越皱越深,忽然将那只手放下,又换了一只手把脉。
老话说,不怕医者笑眯眯,就怕郎中眉眼低,这老头的行为彻底将众人的目光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