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扣。“喂?”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磁性,把舒南笙的睡意全都敲碎,迫使她清醒了不少。
舒南笙的心脏猛然扑通一声落了个节拍,之后,昨天的记忆一蜂窝涌了过来,令她险些窒息。
是了。
昨晚又跟蔺廷佑同床共枕了一回。
舒南笙离他很近,恍惚间心境变得有点儿小复杂,但在这一阵情绪之后,她敏锐的察觉到男人的气场迅速发生了转变,房间里的气压变得越来越低。
“你让我放了她?”
蔺廷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僵硬变冷,引起了舒南笙的注意。
电话另一边,蔺庆平有些头疼,一觉察到儿子的情绪发生了变化,他那份莫名的心虚也紧跟而上。
“她好歹也当了你这么多年的母亲,生活上也没有亏待过你,就算有再大的仇,这一年来的折磨与煎熬也已经足够了。”
蔺廷佑任由自家老爸在另一边站着说话不腰疼,唇角一咧,嘲讽的笑容即刻丛生。
“那是因为她无法生育,所以才没有把我往死里弄,你根本就没有见过她亏待我的时候。”
蔺庆平一噎,内心复杂的无以复加,最终牙关一咬,提醒蔺廷佑。
“你一年前骗了我,说她是车祸住院,成了植物人。”
所以他才会没有拒绝新欢的邀约,经受了对方一阵暗示之后,跟对方拉近了距离,没用多少时间就水到渠成,交往并同居了。
蔺廷佑听了那话,权当成饭后闲聊的笑话听听,“你这么轻易就能接受其他女人,那只能证明江女士本身就在你心里占位不深,随便什么女人都能顶替。”
“而且,要是她于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你在一年前得知她的出事时,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不论多忙。”
至于蔺廷佑给他制造的那些琐事,只要他有心,就根本绊不住蔺庆平的。
蔺庆平一阵哑口无言。
最终,他牙关一咬,把目的跟蔺廷佑讲了出来。
“我要跟阿芳离婚,我跟她已经没有感情可言了,你把人带到老宅里,让她在老宅里住个两天等我。”
蔺廷佑的瞳眸微微一黑,心理活动有点儿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