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还债,却仅仅从许浮生身上搜刮了三十块作罢,四箱在墙角堆砌起来的酒箱和众人的肉食,想必也都是曾健从自己的腰包上面掏出来的。
真不知道今晚这顿饭,到底是谁大出血?
许浮生没拆穿点明,只是将这样的小事暗暗的记在自己的心里面。正如同许俊秀经常在许浮生耳畔提及的一般,做人就是要多多记着旁人对自己的好,何况像这一群一起流过血打过架,在不经意的成长年岁当中荣辱与共过的兄弟们。
酒喝的大了,一些平常不好开口的话,也如同簸箕里面的黄豆一般,开始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在互相倾诉衷肠,感激流涕,并坚决发誓一起走下去之后,除了许浮生之外的四人,终于是窝在墙角团成团,悠悠睡去。
许浮生笑了笑,收拾好现场狼狈的残局,将四人搬运到各自的床铺之后,便提着一个白色的食盒,走进了飞雪当中。
门外寒风呼啸,万里雪飘,门内鼾声欺负,温暖明亮。
许浮生不知道在时间的残酷冲刷之下,现在一起发誓浪遏飞舟的伙伴,在今后还会剩下几人。他只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美好的一切,都值得自己拼了命的去用力抓紧,包括那一盏孤零零在教学楼当中亮起来的白灯。
等到许浮生敲开办公室铁门的时候,林婵娟仍旧是披着一件蓝白相间的呢子大衣,埋头趴在红色大桌之上,安安静静的享受着自己的时光,似乎弥漫了整个校园的狂欢,与她没有任何交集。
这可能是注定的,林婵娟的表面孤傲以及优秀到刺人的光环,早已经决定了这个女子,难以享受到寻常人的温馨。
看着这样的林婵娟,许浮生有时候会觉得,这一位似乎不沾染人世间烟火的仙子,是否也会有内心孤寂的一面。
“你来了。”,听到开门声,林婵娟将大衣套在粉色的针织毛衣上,语气平淡,一如往常。
“你今天有口福了,酸辣粉,撒尿牛丸,水煮肉片,麻辣牛肚,还有乳猪蹄和鸭掌。赶紧趁热吃,这些可都是对抗外面那些张扬舞爪飞雪的神器。”,许浮生一边说,一边将捧在怀中的食盒麻利的打开,狭小的室内顿时充斥着一股子热辣的气息。
“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积雪。”,林婵娟拿出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