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司下属的关系,是朋友。这四年来,我一直当他是我的哥哥,因为有了他的照顾,我少了很多感怀过去的时光;也因为有了他的逗乐,我开怀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又在一点一滴回来。
和jack道别后,我马不停蹄地从北京转机到南京。
刚下机,取了行李出来,就听见有人大叫:“馨儿!馨儿!”
那熟悉却略带苍老沙哑的声音,循声望去,一个白发暗生,却依旧打扮时髦的半百老人正在朝我挥手。五年了,当初出于恨意一气之下离开了家,虽然会定期打电话,但是每次都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匆匆挂断。
五年没见,尽管是妈妈,还是有些许陌生,可妈妈一把将我抱住的时候,所有源自血缘的熟悉都回来了。只是我清晰地感觉到,妈妈老了,尽管一身的珠光宝气,还是挡不住她周遭袭来的苍老气息。
“妈,我好想你啊。那个,他,没来?”
“你爸他,怕你还恨着他,怕影响你的心情,所以就在家等你。”是啊,当年恨透了他,如果不是他,我依旧是那个阳光开朗、没心没肺享受他们疼爱的宝贝。“馨儿,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在美国吃不惯啊?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好吗?我查过你的银行户口,我们给你的钱你一分都没用……”妈妈还是像以前一样爱唠叨,我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不是不想和妈妈诉说心中的思念,只是不想再一次将伤口撕开。我们都在极力避免那一段伤痛,无法亲近。
车子刚停在楼下,张妈就跑出来接我了,“馨儿,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五年张妈和太太老爷是怎么过来的,每天盼着你回来,今天总算是盼到了!”张妈是我们家的管家,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从小我和张妈的感情就深,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依赖张妈。
“张妈,馨儿也好想你啊。”我紧紧抱住张妈,要说这个家里还有人让我牵挂,那就只有张妈和妈妈了。
由着她们两把我牵进家门,原本堆积在脸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散开,在看到他的那一瞬便凝固起来,我僵持在门口,不知道该往前还是后退。
“馨儿……”那一声呼唤,瞬间瓦解了我心头的防御。曾经他也将我高高抱起,任由我骑着他的脖子当我的坐骑;曾经我们父女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容不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