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张华来侯府,洛玉歌都要伴在身旁,即使洛如成私下里多有劝诫她,可洛玉歌依然一意孤行。
洛如成又不好将自己的谋划对女儿和盘托出,以免她一时任性,不顾大局对张华说出一切,坏了大事,这才有了前世王府里的那场精心谋划。
洛如成攀附皇权,为的便是保住他这一脉的爵位,因此他不仅让朱氏骄纵玉青,在京中贵族子弟名声极差,并且让自己与张华在众人面前百口莫辩。
而后再令洛玉歌心灰意冷嫁进王府,成为王妃后,那长房的爵位便得以保全。
然而,这一世若让张华拜在父亲门下讨教学问,便可令洛玉歌暂且离开张华身旁,让自己与张华常常见面,那样便有机会在府里制造他们二人日久生情后,情难自禁的戏码。
如此一来,岂不是更为容易。
好阴险的一家人,为着权力,连手足亲情都可抛弃,如此想来,难怪前世洛玉歌对自己毫不留情,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那庶子养在朱氏身边,也已被教得鄙贱不堪。
只可笑的是,洛如成这般步步为营,前世里却遭到张华的清算,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就连洛玉歌也成了最终的牺牲品。
幸好她从开始便提防着几人,劝得父亲没有立刻应承下张华的事,如此一来,洛如成的计划落空,而前世发生在王府的事,这一世恐怕还会上演。
既然自己躲不过长房的算计,那下个月在安南王府的夜宴上,这场戏的主角也该换一换了。
到时看长房如何收场,张华还有何面目拜在父亲门下,至于明年春闱,想都别想了。
她要钝刀子割肉,将张华的希望一点点的消磨殆尽。
自碧萝斋里出来,头顶的日头正盛,回德音居的路上看到几只水禽正浴在池中嬉戏,洛玉书见了犹自喜欢,便驻足观赏了片刻。
春柳从洛玉书发落了王妈妈时,便有些疑惑。
“姑娘不是说等那些人都露了头一并抓了吗?奴婢不懂,为何如此快的发落了王妈妈,姑娘不怕打草惊蛇吗?”
说到王妈妈,洛玉书神色一凛,道:“因为玉青身边不能再有此等恶奴侍候左右,那王妈妈是长房的人,她们故意教唆玉青肆无忌惮,只一味的横行霸道,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