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故意跑到了延福堂,让洛如年撞着,生出那日的事非来。
可人心这东西天生就是肉长的,任那王妈妈再如何说,只看姐姐和母亲是如何信他的,他心里便知晓了。
洛玉青撇着小嘴道:“祖母不是说,下人不能对主子口出狂言吗?姐姐这般维护我,但王妈妈却对姐姐不敬,那日后也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王妈妈急急道:“我的小祖宗,老奴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哪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啊。”
“什么就事论事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你从来都不敢对祖母、大伯父、大伯母和大姐姐他们这样说话,可今日却敢对姐姐这样,这不是没把姐姐放在眼里又是什么?”
王妈妈虽面露尴尬之色,但毕竟在府里年头长了,随机应变的能力自是不弱的。
她随即说道:“老奴是看着老魏头一家怪可怜的,老太太又一向仁慈,定是瞧不得打打杀杀这些个事的,老奴一时情急,才说出那些个话来。”
说罢向洛玉书福了下身,不情愿道:“刚刚是老奴一时口无遮拦,望二姑娘莫怪。”
洛玉书听着洛玉青的话,又见王妈妈这伏低做小的模样,心里着实满意,这是自己弟弟为她争来的,她当然高兴,嘴角不住的上扬。
崔氏也是噙着笑看向自己这个儿子。
只有洛玉歌一脸不屑,心道:“洛玉书给这小子究竟吃了什么,竟变了脾性了。”
张氏自是不愿听到洛玉青为洛玉书说话,但她仍好生劝着:“你姐姐年轻,不知事,有像王妈妈这样的老人提点着总最是个好事,你可不能这般伤她的心。”
那王妈妈满脸堆笑道:“还是老太太眼明心亮,老奴句句都是为了小主子们好。”
洛玉青眨了眨眼,疑惑的问道:“祖母,那王妈妈同我说,读书是为考取功名,我以后是要袭爵的,整个侯府都是我的,所以根本就不需日日苦读,只要高兴,想怎样就怎样,这也是为了我好吗?”
院外的下人交头接耳,这话明显就是在捧杀洛玉青。
张氏铁青着脸,看向王妈妈问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王妈妈没想到,这小祖宗把平日里哄他的话也说了出来,吓得她脸色顿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