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的几案上。
顿时,整串佛珠被应声拍断,一颗颗佛珠纷纷滚落在地。
洛玉歌一直都是被朱氏纵容到大的,鲜少这般训斥她。
本来就被洛玉书气得满腔怒火,若不是刘妈妈拦着,她早就一巴掌打在洛玉书那张狐媚脸上了。
现在朱氏又这样骂她,怒火变委屈,瞬间,杏眼里盛满泪水,哭着便跑出了秋荷院。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极少见到主子如此动过气,各个被吓得噤若寒蝉。
朱氏是个极能隐忍的性子,非到怒极时,绝不会露出半分端倪,若非身边亲近之人,都以为她是个和风细雨之人。
也因此,朱氏在京中的勋贵世家中,有着极好的名声。
刘妈妈见状,立刻将屋内伺候的下人都打发出去。
而后才好声劝道:“夫人莫动气,咱们姑娘一向都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哪里像那二姑娘,九曲回肠的心思,今日咱们姑娘一直被她压着一头,这气不过也实属正常。”
“我岂能不知自己这姑娘是何性子,原想着老太太和佟祥家的老子娘足能对付二房那对母女,怪我小瞧了那丫头,非但未成事,还让她把王妈妈这条线给剪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朱氏刻意隐忍的怒气,使她的声音听起来虽低沉,但却透着狠厉。
刘妈妈在一旁小心的问道:“接下来,夫人想做何打算?姑娘说的没错,您才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不能让二房那对母女得意了去。”
朱氏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后,道:“王妈妈的事已经让老太太对我们有所怀疑,如果我们还不知避讳些,老太太恐怕不会轻饶了咱们。”
刘妈妈认同的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难道夫人真就这么放过二房不成?”
“放过?哼!”朱氏冷声道:“有姑奶奶在,何需我们动手。”
“可二老爷那日不是说,这段时日不让姑奶奶再登门的吗?”刘妈妈有些迟疑。
朱氏笑道:“二老爷一家回府,是件大喜事,咱们侯府当然是要办一场接风宴,这种场合哪有不让自家妹妹登门的道理,到时候,再将老太太新添的头痛毛病说与她听,咱们这位姑奶奶,孝顺得紧,这一听便知症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