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无智的小儿,只是她越是气恼,越是令众人觉得她小肚鸡肠,对待晚辈尖酸刻薄。
洛玉书只想让她这个姑母再狂躁些,最好今日之后,满京城的世家勋贵都知晓她得了癫狂之症。
思及此,洛玉书双眉微蹙,眼中的泪痕依稀可见,只是眸光的狡黠无人发觉。
她道:“姑母莫动气,都怪侄女笨嘴拙舌的,才让姑母误会了,您是玉书嫡亲的姑母,玉书岂能陷亲人于不义,再者,我与父亲母亲刚回府的第二日,您便一早的赶来,特意教诲了侄女要懂礼守节,侄女感怀于心,时时不敢忘记的。”
洛玉书话一出口,屋内几位夫人各个目瞪口呆。
自己的哥哥一家刚回府的第二日,这做姑姑的就巴巴赶回娘家,说好听的是教诲多年未见的侄女,依今日这情形来看,怕是教诲是假,训诫才是真。
若是今日未曾见过洛如深训斥侄女的样子,她们定是不会信的,只是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她们总算是知道这洛如深在娘家是如何的作威作福了。
这位泰康侯府的二姑娘果然好教养,这样的长辈都敬着,可见这二房的家教甚好。
几位夫人越看洛玉书越是喜欢,纷纷劝道:“我看这二姑娘并非如深你说的那般不知错,相反,这规矩礼节很是周到。”
马夫人本就对洛玉书有些喜欢,经刚刚一事,心下更是又多了几分。
她也笑道:“如深,一家子骨肉的,哪里就这般多的心思了,是你想多了,你做长辈的,可莫要委屈了孩子才是。”
洛如深听了这些夫人的话,便知,自己这苛待晚辈的名声是被洛玉书扣上了,看向洛玉书的目光更加狠厉,说出口的话,已是口不择言。
“呸,小娼妇,你摆出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给谁看,你就跟你那娘一个德性,天生狐媚相,专会给人下迷药。”
她越骂越气,不自知的便想到了自己的夫君与崔锦荣的过往,心中就越发的恼恨。
“张老太太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将泰康侯府的脸面都踩在了脚下。”
说话间,只见一个身着雪青色织金暗纹衣裙,身姿挺拔的妇人走进了延福堂。
一头青丝高高挽起,发丝间斜插碧玉发簪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