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耍滑,不似从前在其他各处院子里手脚勤快了,但凡到了上夜的时候,园门一关,更是吃酒的吃酒,耍牌的耍牌的,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偶尔撞到春柳,被她敲打一顿便也就罢了。
今日却突然叫他们来问话,等了好一阵子又不见洛玉书的人影,于是便有两三个婆子不耐起来。
“这大清早的就叫咱们过来,等了都快两个时辰,也没见个人影来。”
“可不就是,平日里也不见这二姑娘搭理咱们,今日这是怎么了,竟也学着托大拿乔起来了。”
“贾妈妈,可别这么说,万一让二姑娘听到了,岂不没脸。”
被称为贾妈妈的婆子不悦道:“哟,方妈妈,真当自己是个管事婆子管东管西了,里面那位今天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没脸的就是她。”
“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抱上主子的大腿了?我呸,想得梦,她不过是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我看你啊,就是泥鳅跟着黄鳝跑,只图沾点光。”
说罢便哈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笑作一团。
“有什么高兴的事也说给我听听。”
一个轻柔和煦的声音传来。
众人抬头看,正是叫他们来问话的洛玉书。
今日她穿了件碧绿色的罗裙,外着金盏色的罩衫,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明媚清雅。
见来人是她,刚刚还笑看热闹的几人,忙收敛起笑来,躬身行礼。
洛玉书缓步走至槐树下,慢慢地坐在事先备好的珊瑚圆椅上,目光落在一个穿灰褐色衣裳的矮胖婆子身上。
“刚刚贾妈妈说了什么逗趣的话使得大家这般开心。”
“没说什么,是二姑娘听错了,还请二姑娘快些训话,奴婢们手里还有活计没忙完呢。”
贾妈妈耷拉着一张老脸,好似别人欠了她多少银子一般。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便从贾妈妈开始,都说说自己在园子里干些什么差事。”
那贾妈妈不情愿的冷声道:“奴婢负责园里主子们食材的采买,另外还在灶房里帮着孟妈妈做些其它厨役,到了夜里,也会轮值上夜。”
洛玉书淡笑着点头,又看向方才被贾婆子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