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算计好的。
自己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才行。
想到这,朱氏抢先一步发难,道:“是啊,你尽管说,平日里下人们如何,老太太自是心明眼亮的,不会看不出原是个笨嘴拙舌的婆子,换了个地方当差,便学起那些个搬弄事非的下人,这样的老太太一早便都打发出府了,哪还会留到现在。”
朱氏此话指明是说贾妈妈原是个笨嘴拙舌,去了二房那里,就学会嚼舌根了,哪里有这样的事,明显是洛玉书栽赃陷害贾妈妈。
她这招祸水东引,让张氏将视线又重新转到洛玉书身上。
洛玉书淡淡一笑,道:“祖母自是心明眼亮的,就连那些个专会阳奉阴违讨主子欢心的下人,也逃不过祖母的法眼。”
朱氏要把张氏捧高,那她洛玉书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而人往往被捧至云端时,就犹如困在高处一般,再难下来。
就如洛玉书此话,不仅将张氏捧得高高的,比做活佛一般,还将贾妈妈是何人直接定了性。
倘若张氏还觉得贾妈妈如朱氏所说,是那等老实本分的下人,那她岂不是承认自己耳聋眼瞎,被个下人蒙骗了去。
因此,即便贾妈妈没有搬弄是非,她也变成了搬弄是非的婆子,这样的人自当留不得。
张氏眉眼间有些凌厉,问道:“玉书,贾妈妈到底说了什么,尽管大胆的说出来,这里有祖母在,不必有所顾虑。”
因对洛玉书方才的话很是受用,此时的张氏不再对她疾言厉色,反而要为她撑腰。
洛玉书虽得张氏认可,但此时她绝不会显现出胜利者的姿态,骄兵必败的道理她自是清楚。
她面露难色,嗫嚅道:“贾妈妈说我们二房都是软柿子,被人拿捏了也不敢吱声,因此说的话不必在意,只要这侯府的后宅有大伯母在便足矣,就连祖母您也是做不得主的。”
贾妈妈是朱氏的人,所言所行皆与朱氏相关,奴才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可见朱氏这个做主子的平日对自己这个婆母的恭顺不过都是曲意逢迎,做做样子罢了。
朱氏脑中轰的一声响,身子也随之一晃,险些没站稳,后背不禁冷汗岑岑,拢在袖中的手将帕子都攥成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