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回城,后来下乡人数越来越多,家里给不了助力,思量回不了城,处了个知青办的对象,后来结婚被婆家塞到公社小学教书去了。
当初她先是劝原主别结婚,劝了一次不管用直接放弃。
后来原主过的不好,她听说原主被打得很惨,又给原主出了一次主意,原主要是听她的建议也不至于年纪轻轻被家暴而亡。
当时原主结婚一年多,刚被家暴两个月,一次比一次过分。
方芳那时还没结婚,仍在大队,看不下去,所以再次登门。
她知道家暴这种事就是一辈子的事,没下乡之前有个邻居嫂子就是被打死的,结果那个嫂子男人屁事没有,后来二婚又打老婆,改不了的。
对原主心里生气她的不理智,又觉得原主是被蒙蔽,为人乖巧,像自己的妹妹,所以想拉她一把。
她劝原主离婚,不要怕人看不起,离婚后回到知青点,但凡孙长建敢来打人,只要一次,她当时的知青办对象就有理由给原主调到其他地方下乡。
这年代有个特点,离婚说难很难,说简单也简单,有个特殊方法——登报离婚。
因为原主只是摆酒,找大队写的婚书,没有官方的结婚证,所以离婚比城里简单,不用扯离婚证。
登报不容易,但方芳表示她可以找她在报社工作的同学帮忙。
离婚后,孙长建打人是能坐牢的,最不济也能找知青办闹,换地方下乡。
然而当时原主拒绝了,一是她从小接受洗脑,接受不了离婚;二是当时她对孙长建还抱有希望。
从此之后,方芳再没登门,唯一为原主着想的人都放弃了,大队人不管,原主孤立无援,哪怕后悔也只能默默忍受。
方芳从孙家离开之后,本想直接出顺兴大队,思考片刻,自行车一转,往知青上工的地方而去。
林夏送别方芳,转身锁门走向张家。
“哟,张强,你这大包小包想跑呢。”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张强听到林夏的声音,脸一僵,身体一晃。
回想昨晚的绝望、今早的丢脸,他眼里充满怨毒,然后又很快平静下来。
“你还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