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书听到这个许久没有听见的代号时,身子僵了僵。
他淡淡地瞥了眼那人,一脸云淡风轻道:“抱歉,你认错人了。”
说完便拉着裴宿上了车,戴上了头盔。
车子发动前那个外国人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你的,虽然我没见过你的脸,但你的身形我不可能认错的。”
“八年前在华国,你的每场比赛我都会去看,当时你还有个绰号叫疯狗。每场都跟不要命似地把对方往死里揍。”
“还记得最后一场,你连打了三天三夜,到最后已经成了个血人。”
“那个画面,简直堪称是上帝的艺术品。”
男人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了痴迷的神情。
祁淮书搂紧了裴宿的腰,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一路上两人无话,裴宿却能感受到祁淮书搂着他腰的双手有些颤抖。
他知道祁淮书八年前,在地下打过黑拳,是为了还债。
当时他看到那些资料的时候,心脏就像被人紧紧地揪成了一团,疼到难以呼吸。
他不敢想象祁淮书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签了生死状,在暗无天日、最血腥最残忍的地下不要命地打了一场又一场。
打赢赚到的钱大部分全进了债主和地下拳馆老板的兜里。
他知道那时的祁淮书已经穷途末路了,为了还债他别无选择。
两人到了家后,裴宿拉着祁淮书进了房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搂着他,轻拍着他的背,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祁淮书在裴宿的怀中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他伸手搂住裴宿的腰,脑袋无力地垂在他肩上:“刚刚那男人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裴宿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轻声“嗯”了一下。
“他说得都是真的。八年前的我,确实……就是一条疯狗。”
十八岁那年,在裴宿离开了没多久后,他突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医院告诉他,他的父母出了车祸,此时正在抢救室里抢救。
他赶到医院后,等来的却是医院向他宣布,他的父母抢救无效死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