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她会忽然发难，除了唐瑞。
多年佣兵生涯让他总是保持着对四周的戒备，黄琳的一举一动都没能瞒过他眼睛。
酒瓶挥出去的一瞬间。
唐瑞张开手掌，稳稳地接住了它。
人在愤怒时力气会变大，但她再如何愤怒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
唐瑞握住酒瓶后，黄琳再也动不了了。
“去死，去死！”她彻底失控了，两只手抓住瓶颈，死命拉拽。
唐瑞手一松。
她踉跄着后退。
失去平衡的身体后退了两三步，扑通一声跌倒。
紧握在手上的酒瓶摔得四分五裂，飞溅的酒液洒了黄琳一身。
碎片在她手上割开数道口子，但她浑然未觉。
黄琳仍紧紧盯着沈琬歆，厉声尖叫道：“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读书的时候害我被退学！”
“现在又害我丢了工作，我恨你！”
“我恨你…”她双眼通红，面容显得异常狰狞：“我要杀了你！”
黄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赶来的同学们拉住了胳膊。
她挣扎无果，胸口剧烈地起伏，每一声呼吸都像是野兽的呜咽。
“琳琳，你冷静一点…”几名女同学不敢靠近，只能隔空喊话。
“冷静？！我呸！”黄琳瞪着双眼，目光仿佛能杀人：“你们都不记得她做过什么吗？！”
同学们面面相觑。
以前的事，当然还记得。
“她害我被学校开除，害我男朋友死于非命，最近还害我丢了工作…”
唐瑞目光一凝。
黄琳说的另外两件事，他都知道。
“害她男朋友死于非命”？！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琳琳，你说什么？！”同学们也一脸震惊，似乎也是刚得知。
沈琬歆脸色变了变。
她的红唇轻轻颤动了几下。
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你们不知道吧？！”黄琳冷笑道：“这个贱人，是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