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行两边调和,“聿淙,你来说说,为什么做得那么绝,一点余地都不留?从小我是怎么教导你的?”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沈聿淙自然记得。
沈从行能在这条路上走那么远,爬那么高,不仅仅是因为他洁身自好。
更多的是他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既然记得,那为什么还那么做?”沈从行语气下沉。
沈聿淙不紧不慢开口,“梁家把梁妄宠坏了,二代子弟的陋习他一个不少,和这样的人联姻,无疑是给自己装个定时炸弹!一旦出事,沈家第一个受牵连!”
沈从行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
沈夫人觉得沈聿淙这样是下了她面子,毕竟梁妄是她亲自为姜至挑选的。
“只要梁厅长还在,梁妄就不会有事。”沈夫人抱着侥幸,还强词夺理,“再说了,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男人结了婚兴许就浪子回头了。”
说罢还看向姜至,似要得到她的回应。
姜至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
压抑而窒息。
沈聿淙不着痕迹的挡在前面,被沈夫人剜了一眼。
她又举例,“文化局那个苟局长不就是个例子吗?你看他现在和太太多恩爱?”
哪知沈从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和她老婆属于各玩各的,他在外面还有三个情人,她老婆也在外面养了两个小白脸。”
沈夫人,“……”
她绞尽脑汁,想再举点例子,偏偏一个都想不起来。
最后愤愤的道,“那也没必要做得那么绝吧!万一传出去,梁妄就彻底毁了!那可是梁厅长的独子,梁太太宝贝得很。这样一闹,关系都僵了!以后你爸还怎么跟梁厅长相处?”
这也是沈从行担心的事,所以他没有拦着沈夫人。
沈聿淙都看在眼里,想来这两人已经商量好了解决方案。
他静默不语,只是一双眼睛格外深沉。
“姜姜你过来。”沈夫人叫她。
姜至惊弓之鸟般紧张起来。
她咬着内唇,小心的迈开步子,准备走向沈夫人。
沈聿淙突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