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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癫狂疯魔的疯婆子,在林中又哭又笑,嘴里念叨恶毒至极之语。
直到筋疲力尽,掏空身体的翻涌情绪才沉寂,心脏被冲击,不时抽痛,将多日憋闷,愤恨发泄完,田欣怡躺在落叶上,身体很累,人却轻松许多。
“抱歉,你好好去吧。”捂住心口,田欣怡轻声道歉。
抬手挡在眼前,透过指缝看天上慢吞吞飘动的云,田欣怡眼睑微阖,思索三日后的婚宴。
这包药,是要下的,田欣欣也要留下来,可这个恶人不能是她,谁呢?谁能挡住田欣欣逃跑的路?
知青!
那三封通知书!
田欣欣的通知书已经被她烧了,那她哪儿来的通知书?
毫无疑问,是那三封里的一封。
那天围观的知青除了每日最早上工的林秀玉在前排,其他知青都被挤在外围,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
信封被田大勇扣下,昏迷的寄信员醒来后便骑车离去,通知书的事,被多方一起默契掩盖。
林秀玉不会主动告诉那些知青有关通知书的事,田大勇私扣信封是她谈判的筹码,所以林秀玉能轻松离开田家村,李芳能带着田壮、田雨毫无阻碍离开田家村,而无族老出来阻拦。
现在,这潭死水该由她来搅浑,结婚,就该热热闹闹的,不是吗?
拍拍身上的枯叶,田欣怡起身在林间转悠,摘野菜蘑菇,放进空间,想到婚宴后田大哥的信应该就到了,心情美妙的哼着歌,手下动作都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