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子才微微晃动。
“哎~”轻如晨雾,低不可闻的叹息消散在烛光里。
葱白的手轻轻拈起一朵鹅黄小花,随着动作,小巧的花瓣在空中颤巍巍地轻舞,最后从花蕊边掉落,飘到桌上。
田欣怡将花搁置在蜡烛边,打开的布袋里是一篮子鹅黄小花,篮子很新,用棕黄藤条紧密编织,入手触感却柔和,显然被人细心打磨细腻。
花是四瓣类小花,田欣怡不认识,挨挨挤挤地堆在篮子里,鹅黄色,没有香味,只有草淡淡的青涩味,却唤起田欣怡关于童年夏天在田间疯跑的记忆。
那时候即使被欺负,可在宽广田间还能感受到一份世界赠予的纯粹快乐,长大后再去同一个地方,也再难寻回那种快乐,她丢掉了对快乐的感知。
现在这堆小花,竟唤醒她对那份快乐的追忆,如水双眸盯着花荡起浅浅愁绪,花很美,可田欣怡只觉棘手。
冬天,西北军区绿意难寻,更别论这种小花,花很脆弱,刚刚她不过指尖轻碰就簌簌地掉花瓣,可这篮花紧紧挨在一起把篮子填满,少有花缺胳膊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