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还未休息？”方墨推开书房门就见林志雅披着嫩粉色的坎肩，坐在阳台边的玻璃桌边煮茶。
窗户半开，凌厉的风穿过狭窄的缝隙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吹进来，打在林志雅脸上，吹乱她束好的簪发。
几只小雀站在玻璃桌上，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还蹦哒着扇动翅膀对着林志雅叽叽喳喳的叫，颈毛都炸起来了，能看出来骂的很难听。
视线落到玻璃桌上掉了几片羽毛，用白毯子包起来的小竹篮，再看向窗户边空荡荡的挂钩，方墨了然，却并未出声替窝被挪开的小雀谴责难得幼稚的母亲。
林志雅是个极其符合古籍中大家族里贤妻良母一词的温柔女人，从方墨记事起，她的一举一动嵌在良母的框子里，少有的歇斯底里也在暗处给了方季惟。
拿走小雀睡觉的窝，逗得小鸟气极跳脚这种事，他还从未见过，方墨敏锐感知到母亲此刻的放松，这让他沉闷的心情也不禁放松些许。
“来，翊轩，我们谈谈话。”林志雅手指轻抚小雀毛绒绒的脊背，冰冷的指尖陷进柔软暖和的羽毛里，被小雀愤怒地啄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