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田欣怡拉开木凳,坐到霍浩然对面,看着这个隐在角落阴影里眉宇郁结的男人,声调轻柔的说出问候。
“你不要我了吗?”
男人挺直的背陡然泄力,田欣怡的一个眼神顷刻间便压垮了他多日的坚持,喉咙干涩,说出的话扯着心脏一起痛。
“我从来都没拥有过你不是吗?”田欣怡看见那双眼睛里濒临破碎崩溃的情绪,她不理解为何有人将情看得如此珍重,却也忍不住软了声线,斟酌着吞下绝情的字句。
不是她心软,关键是霍浩然看起来几乎到了悲痛欲绝的地步,她怕操作不慎,迎接她的会是突如其来的暴击。
“你不要我了。”哽咽着,含着刀子吐出话语,霍浩然鼻腔内充斥着自喉咙溢出的铁锈味,耳朵嗡鸣,视线模糊,听不清也看不见其他,眼前唯一清晰的只有那双疑惑可惜的清澈眼眸。
男人眼角湿红,闪烁的泪光在氤氲涣散的天光下格外明显,田欣怡按揉额角,无奈开口劝说,“别哭了。”
她的话一出就拉开男人的泪闸,霍浩然低头捂住眼睛,剩下紧抿至苍白的薄唇在外颤抖。
他不想哭,可也没办法不哭,心脏疼得厉害,胸口憋闷到几乎不能呼吸,疼痛自发化成水从眼睛里冒出来。
两人诡异的氛围引来路过的食客打量,田欣怡开始不耐烦,肚子饿得咕咕叫,没管压抑不住哽咽的霍浩然,用竹筷夹起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饺子塞进嘴里。
“行了啊,别哭了,咱俩顶多算见色起意,总共没见几次面,你哪儿来的情深意切。”田欣怡鼓着脸嚼嘴里的饺子,不走心地劝说。
表现得要死要活,才见两三面哪儿来的情啊爱啊,男人脑子果然有毛病,田欣怡不禁联想到同样脑子有病疑似有受虐癖的方墨。
不过比起霍浩然,方墨倒更令人省心,至少肉搏时能占据上风。
这饺子味道挺不错,白菜猪肉馅,白菜清甜猪肉鲜甜,一咬肉汁爆出来,待会儿多点几个尝尝。
两三口咽下嘴里的饺子,田欣怡遗憾的看了眼餐盘里仅剩的胖饺子,终究还是按下蠢蠢欲动的筷子。
人家一个大男人哭得这样惨,她还是给他留口吧。
“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