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威胁都算不上，只是夹在田欣怡和方墨之间不起眼的小石头，费尽心思顶多能刺痛方墨的脚。
“你的存在无疑会给欣怡带来污点，你能给她什么？优渥的生活，受人尊重的社会地位，还是美满的家庭？”
方墨从鼻腔发出嗤笑，黑眸上下扫视他，眼角暗含讥讽，“你什么都给不了她，你连个正常男人都不是，你凭什么耽误她呢？”
“让她被俗人贬低，为你违背世俗道德约束，这让你很满足？如果这就是你对她的感情，我只能说霍浩然你就是个下作小人。”
不……不是的……
霍浩然想说他生活的地方不要求女人贞洁，他能给田欣怡快乐，他能一直默默守在她身后，即便无名无份。
可方墨连他守在她身后的权利都要剥夺，这就是方墨所谓的爱？
独占欣怡一人，不让她接受更多的爱？如此自私，怎么能算爱呢？
但他说不出口，方墨是对的，他的存在只会成为欣怡的污点，即便他自欺欺人的狡辩，事实是只要生活在这个社会，他只会阻碍欣怡，除非他将欣怡带回族里。
他至今找不到回家的路，又谈何带欣怡回家？
“……我、我真的很爱你。”沙哑的声音扯动声带，霍浩然梗着脖子一字一顿的吐露心意。
语气极重，似将心头宣泄不出去的淋漓爱意全都塞进这短短的一句话里。
“谢谢。”没有笑，田欣怡看着霍浩然郑重道谢。
她不信霍浩然的爱，也觉得没必要感谢，但气氛都到这了，田欣怡不存在的良心突然长出来，打算陪霍浩然演完这场戏。
“再见，霍大哥，谢谢你。”脆甜的声音哽咽着道出离别，田欣怡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转身后抬起手擦过眼角，似擦拭压抑不住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