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先生忙得很,这个时间一般都在局里处理公务呢,哪儿有时间回来。”
盛安然提醒,
“今天周日。”
“周日怎么了?周日不得应酬啊?安然小姐,您要是愿意等就等着吧,没准今天先生会回来吃晚餐的。”
丢下这话,佣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安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复杂。
当年她离开舒家的时候才五岁,走的时候狼狈不堪,外公因为她去世,大舅妈将她所有的东西一件不留全都送到了盛家,大有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
而那之后这么多年,她也一直没回来过。
这次要不是为了以后抚养权的事情,她也不会回来要回母亲当年留下的遗产。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楼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清晰的下楼声响起。
盛安然循声望去,心中一紧。
那脚步声停在楼梯中央,年逾五十的妇人身材微微发福,正居高临下朝着她看来,一双锐利的眼睛写满精明与冷漠,一开口就是刻薄的嗓音,
“哟,我当是谁吵着我睡觉,你快二十年没回来过了吧,要不是刚刚醒了听佣人说,我还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见见当年那位被爸宠的没边儿的外孙女呢。”
盛安然握紧了拳,嗓音艰涩,
“大舅妈,您在家啊?”
她来了少说有半个小时了,佣人先后也上楼了几次,看这架势,要不是她打算在这儿一直等下去,她这位大舅妈似乎不打算下楼见她。
“午睡呢,佣人知道我脾气,我午睡的时候,就是市长来了也没人叫得动我。”
盛安然面色尴尬,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这位大舅妈家里是外交官世家,算是在京都政界叱咤风云,当年盛安然的舅舅就是他们家一手扶持起来的,所以在婆家一直很有地位。
盛安然打小就有些怕她。
“坐吧。”
大舅妈下了楼,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神色淡漠,开门见山道,
“来干什么?”
盛安然犹豫了片刻,“我还是等舅舅回来再说吧。”
“确定么?那你可能要白等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