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骄连连摇头。

    “骄骄,母后可能脑子有点笨笨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不满意的,一定要告诉母后好吗?这样母后才知道该怎么改。”

    “不是,母后,不是这个原因!”

    郑骄颓败地抓了抓头发。

    皇后也不再劝了,郑骄再提这件事,她就一边使劲哭,一边使劲道歉。

    郑骄被哭得脑瓜子嗡嗡叫,最后不得不败北而归。

    郑珣唏嘘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心里吐槽。

    【父皇可真是精啊!明明他也不愿意大姐姐去辽州,但是偏偏要做出大度的模样,把球踢到皇后那里去】

    【好人倒是让他做了,无理取闹的戏就全给皇后了】

    皇帝偏头看向李公公,小声问:“朕真有那么不负责任?”

    “皇上肩负苍生,泽被万民,皇后与您各司其职,大雍才会蒸蒸日上!”

    其实,李孝君的真正的意思是:折子批完了吗?国事都处理了吗?操心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没有?没有就做你的正事,东想西想个什么?

    皇帝不知道属下的腹诽,想通之后就继续做一只处理公事的驴。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另一头,吏部尚书提着一壶酒,去了廖鸿声府上。

    他算是廖府的熟客,以往的时候,门房对他态度十分热切,回禀一声就能放他进去。

    但是这一次,门房却是冷淡了许多。

    门房当然不可能知道主子和客人之间的恩怨,但做他这个的,最重要的就是眼色。

    因此,从他的态度里,吏部尚书就能预感到此行不会顺利。

    果不其然,他被晾在府外足足两刻钟后才被请进府。

    廖鸿声表现得十分歉意,只说自己太过忙碌,一时忘了他等在外头。

    吏部尚书:老子信了你的邪。

    实际上,廖鸿声没有撒谎,他是真的很忙。

    褐国的奸细一个一个现身,这些人不好审,交给其他人问不出什么东西,他只能亲自出马。

    但即使如此,依旧收效甚微。

    别看他现在光鲜亮丽,身上却常常带着在天牢中沾染上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