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伤口的腐臭味,晚上不洗个三遍澡,夫人都不让他上床。

    “吕兄,忽然上门可是有要事相商?”

    “得了一壶好酒,想与贤弟一起享用,”吏部尚书举起提着的酒壶,哥俩好地玩笑道,“怎么?难道没事就不能上廖大学士的门了?”

    “没有那回事,”廖鸿声爽朗一笑,“既然你备了酒,今儿老弟就备些好菜,我们哥俩不醉不归!”

    廖鸿声认定他不怀好意,他倒要看看,他目的为何。

    心思各异的两个人一起入了席,气氛倒是不错,然而,你来我往之间尽是客套和虚伪。

    廖鸿声一向是酒量浅一点的那个,他醉得差不多的时候,吕尚书虚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老弟啊,哥哥这心里头,不得劲啊……”

    廖鸿声脸颊通红,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拍着胸脯保证:“哥哥有什么事就跟弟弟说,弟弟一定会好好听。”

    吕尚书暗骂他老狐狸,喝醉了说话都这么谨慎,听什么听?有耳朵的都能听,还需要他特意说?

    他憋着一股闷气,继续道:“你不知道啊,这朝堂啊,变了天了,皇上的心思是越来越难猜,同僚们也越来越奇怪,你说,是不是哥哥做错了什么,一把年纪了还要受到排挤?”

    廖鸿声肃下脸,一本正经地凑近:“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知道啊!”

    吕尚书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将耳朵凑近。

    廖鸿声嘿嘿一笑,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小心将他的耳垂含进了嘴里。

    廖鸿声:……

    “你做什么!”吕尚书大吼一声,屁滚尿流地退开。

    他揉着耳朵,疯狂擦拭上头的涎水,看着廖鸿声的目光像在看什么登徒子。

    他跟廖鸿声虚情假意地做了那么久的“好友”,从来不知道对方竟然是个变态!

    他,脏了。

    廖鸿声脚趾已经扣得死紧,心里大骂晦气。

    他现在就想回到自家夫人那里求安慰,嘤嘤嘤,他不干净了,夫人会不会嫌弃他?

    吕尚书骇得不轻,这一刻,他真的想转身就走。

    但是想起今日的目的,他长吐一口气,做足了准备,谨慎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