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兰满脑袋问号:“不是公主您说的吗?”

    “是。但是谁能证明我当初不是故意说的气话?说白了,那孩子的身份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有也不是不能推翻,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可明白?”

    赵秀兰哑然。

    郑珣循循善诱道:“你看,这就是权力的好处,我有权力,我有地位,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当了那么多年定国公府的世子妃,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清楚才对。”

    赵秀兰嘴角微抽:“我知道,但是也没那么清楚。”

    毕竟,她的权力来自于丈夫,丈夫死后,她就只剩下虚张声势。

    “赵秀兰,我并非在说笑,你不用那么惊讶。”

    郑珣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你现在在做的事情,需要权力和地位庇护,你的身份高一些更方便形式,何瑞华年纪到底还小,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万一他成了下一个丁康,你能保证他不来与你夺权?”

    赵秀兰说不出来肯定的话。

    斩断丁康手脚后,她去看过他。

    他躺在街角,脏得看不出具体的样貌,大多数人都离他远远的,偶有几个好心人施舍他一点吃的,他就靠着这些苟延残喘。

    那样的他,好像一条死狗。

    她也不敢保证何瑞华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丁康,但是她并不愿意见到那个场面。

    “秀兰,”郑珣喊了她一声,唤回她的神志,“书院的事,交给其他任何人我都不放心。”

    瞬间,赵秀兰的震惊被感动代替:“可……可是,比我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