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给了穗秋一个眼神,穗秋应声小跑着跟上许宴。
后头默默跟着抱酒坛子的车夫。
许复走在沈喜喜边上,冷冷淡淡道:“他是爹的儿子,应该早些懂事。”
沈喜喜望着不远处许宴的笑容,缓缓道:“宴,安逸,安闲之意。为他取名的人应该是希望他能一生快乐。我们都有各自的秘密,在外人面前如何伪装,不过是想护得家人平安。如果连许宴都要想这些,我们保护的意义又是为何?”
她侧过脸,看着与她差不多高的许复,静静道:“我爹娘藏锋守拙多年,是护我周全,换我任性自在。如今,我与你爹想做的,同样也是让你和许宴能安稳快乐。”
“许复,你心中有大志,这很好。但你才十二,该玩的时候,应该玩,该笑的时候,可以笑,该放任的时候,可以放任,想胡为的时候,偶尔可以胡为。有我和你爹在,不用怕,也不用事事都藏在心里,压在自己肩头。”
许复心头一颤,漆黑的眸子微微闪动。
他表面平静,内心却砰砰直跳。
任性胡为,从来不是他能想的,吃喝玩乐,也从来不是他能享受的。
谁也没有和他说过,他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拥有美梦,前路有光。
六岁以后,他便没有这些。
“我……如今很好。我只想好好在云深书院学习,秋闱中举,参加来年春闱。金榜题名,上殿面圣,封官做事,为民洗冤,铲除奸佞。”许复收回目光,语气柔和一些,态度依旧坚定。
“好,你一定能如愿。”沈喜喜拍了拍他的肩膀,未来的路,他都已经想好,安排地明明白白。能做未来首辅,必是从小就立下志愿。
许复心中所愿,是为民做事,除恶扬善,这样的他,以后怎么都不会成为奸臣了。
得知许复身世时,沈喜喜还有所担心,现在都烟消云散。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只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沈喜喜笑着关心道。
许复抬眸看了一眼沈喜喜,她笑得温柔,周遭人来人往、嘈嘈杂杂,此刻在许复眼中却只有她的笑,耳朵只能听到她的关切。
娘亲……
沈喜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