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顺帝一脸不屑，看着太子恨铁不成钢，“这就要问问你教出的好太子，到底要做什么，需要那么多银子。朕给了他太子之位，为他娶了江北首富的女儿，朕的良苦用心，你们母子怎么一点都没领会。”
“蠢货！为了几万两银子，竟然私自开采铁矿，炼铁造兵器，最可恨的，竟然还将有毒的废水流入河中，导致周边的庄稼枯死，百姓生病。这是上京城，你怎么能有这样的胆子？”
“你当朝中文武百官都是眼瞎的？你以为就凭你在朝中的那些个党羽就能瞒天过海？”
“没有凉王，难道就没有其他官员参奏你？”
“你做的蠢事又何止是这一件？”
太子惊恐地抬眸，害怕道：“父皇！父皇……”
“秋闱舞弊案朕已经饶过你一回，你不思悔改，不知收敛，竟变本加厉，你太让朕失望了！”
德顺帝起身要走，太子抱住他的大腿，乞求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
他一脚踢开太子，冷冷道：“这次朕不会给你留面子，府衙和刑部若有真凭实据指向你，你这个太子之位就不要坐了。”
皇后慌忙走向台阶，“陛下，您怎能如此绝情？您早就想让胡贵妃和他的儿子代替臣妾太子，您当初为何要立太子呢？”
“放肆！”德顺帝怒红了脸，“皇后，注意你的身份，你是一国之母，该有做皇后的体面。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越来越不像话。”
“你有一儿一女，勋贵的娘家，整个梁国你是最尊贵的女人。可你将这一儿一女都教成什么样子了？嚣张跋扈杀人不眨眼的安乐，如今被贬出上京城，太子呢，堂堂一国储君，做出私售兵器的买卖，甚至毒害百姓。无论是哪一条拿出来，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德顺帝一挥长袖，“你好自为之。”
皇后面色苍白。
太子颤颤巍巍地起身，“母后，父皇这是……要废太子吗？”
皇后握住太子的手，“本宫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她回过神，伸手拉住一直没说话的太子妃，安抚道：“这次的事是太子做的不对，你在太子身边，定要时常规劝他。”
“母后，是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