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猷白说:“傅释绝,我知道她心思歹毒,但起码她对你的心是真的。你说你没人爱,那是你不把别人的爱当回事。”

    傅释绝没反应,不过却歪着脑袋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

    许久才说:“我不需要她的爱,她的爱廉价得拿不出手。”

    江猷白气不过鼓着拳头给了他一拳。

    傅释绝也不甘示弱,给了他一拳。

    俩人嘴角纷纷流出了鲜血。

    江猷白自然不是为虞北橙而打的傅释绝,而是自己心中的怨念。

    虞北橙死了,他恐怕想要活着离开这很难。

    刚刚他打傅释绝时,碰触到了傅释绝的肌肤,可发现傅释绝的身体温度比虞北橙还要低。

    换做旁人早就失温被冻死了!

    可傅释绝不仅清醒着,还能打架。

    真要和傅释绝这么硬熬下去,恐怕下一个被冻死的人绝对是他自己,而不是傅释绝。

    江猷白像条疯狗般,不断地袭击傅释绝。

    俩人本来就被冻得体力耗尽。

    可却还三番五次地干架,恐怕会加快俩人的失温。

    俩人都是狠人,拳拳到肉。

    脚底下的白骨被俩人身上的血染红。从陷阱口处俯瞰而下,底下鲜红一片,恐怖又阴森。

    温热的血飞溅到了虞北橙的嘴上、脸上。

    呼吸薄弱的她似乎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眼皮缓缓地睁开了。

    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江猷白和傅释绝俩人,而是探在陷阱口处的一个黑黑脑袋。

    是她眼花了吗?

    为什么她看到有人趴在陷阱口看戏?

    虞北橙发现那颗脑袋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她嗫嚅着唇,很想制止他俩别打了。

    可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直到江猷白被傅释绝撂倒在地上摁着打,正好在她身旁,她伸出手拉了拉衣角。

    她也不知道拉的是谁的衣服,只想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但她太虚弱了,拉着衣角的动作幅度特别小。

    不过好在她拉的那衣角主人看向了她,不是江猷白,而是傅释绝。

    俩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