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冷脸。
现如今，这冷肃的一张脸又一次又让周思南戴上了，那样的生人勿近。
那眼里是真的啐着毒……
朱漆大门“吱呀”开启的那一刻，殿内一股沁人心脾的香药味扑面而来，是龙诞香。
周思南曾给自己燃过，据说这个香只有皇帝可用，价值万金之数，乃是贡品。
紫檀雕花的宝座与书案，金光灿烂极尽奢华气派的蟠龙金柱，袅袅烟气的三足熏炉。
在这些金银玉器堆砌起来的大殿之上，端坐着一身玄色锦衣，金冠束发的中年男人。
郑鱼只是在跨进门的那一刹那远远的瞥到了那一眼，而后她低下了头，规规矩矩的跟在周思南的身后走着。
“儿臣周思南见过吾皇，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郑鱼见过吾皇，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定在大殿之下后，郑鱼跟着周思南一道跪地俯身三拜九叩行着大礼拜见皇帝。
郑鱼作为一个草民，跪地参拜皇帝行最大的礼无可厚非，可周思南此刻行这样的一番大礼则让皇帝面露不悦。
周思南在故意给皇帝吃瘪，恶心他！
他做足了一个逆子的样子……
“你就是郑鱼？抬起头让朕瞧瞧！”
皇帝也知道周思南的刻意为之，这会只冷着脸没有做声搭理他，可他叫起了郑鱼，且让郑鱼抬起了头。
郑鱼应声答“是”后，按着皇帝的要求抬了头，目光一直放在了地面。
周思南教过的，她的眼睛这会要是和皇帝对视，那就是大不敬。
“倒是懂规矩，你教的？”
“皇上目光如炬耳听八方，什么都能知晓，想来也不需要儿臣回答。”
“郑鱼姑娘以一身血肉搭救万千百姓于水火，护送她回京这一路，儿臣教了些礼仪让她不至于在进宫后没规矩，再吃亏没了该给她的赏赐很正常。”
皇帝这一刻很明显的在给周思南找台阶与之说话，借口到了郑鱼身上的时候，周思南却还是一副逆子模样。
这样的对话让这勤政殿内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尴尬，郑鱼都已经开始脚趾抠地了。
“你……”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