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生接受了祂的好意，老者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
祂是操弄因果的好手，但却十分在意自身的因果。
若非是那个老东西死而不僵，祂并不会和眼前这位新道道祖产生因果纠葛。
道祖的人情，岂是那么好还的。
更何况这位道祖的身后是人族，人族当年的那些人，可不见得都死绝了。
唯有道之领域那些蠢货们，想着要灭绝那些人。
那些人可是人族最后的命运，灭绝如此强族的命运，如此大的因果，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心念急转，老者面上不露丝毫。
只是笑道：“诛祖，你的道大有可为，不过在强大之前，还请小心。”
“什么意思？”
陆生皱眉。
“道之领域里的某些家伙，曾经被破灭王等人族道祖压制的厉害，现在正要寻你呢。”
老者如实相告。
陆生不置可否，他来虚空的时候，就被摆了一道了。
“你和他们不是一路的？”
相比于道之领域那些家伙，陆生感兴趣的是眼前这个存在的态度。
老者呵呵一笑：“若非某些原因还需要光之大道，老朽将它送给诛祖也无妨，大道非我所愿。”
随即祂意味深长道：
“诛道确实了不得，即使是我，也不曾见过可以吞噬他道的大道，但是在大道中陷得越深，日后想要挣脱出来，那就更难了。”
“世人都说无上的道祖，但真的就能超脱再上吗？”
老者指了指脚下的氤氲海，“道祖也并非不死，所以这不是吾的路！”
陆生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老者也没期待他说什么，只是笑道：“若是寻到了正确的路，到时候请诛祖来观礼！”
他的身形渐渐消散，虚影遥遥向陆生躬身。
“再会了，伟大的诛祖。”
呼吸之后，氤氲海再度一片平静，唯有陆生一人站在半空之中。
这老家伙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而且知道的还挺多，甚至知道诛道有吞噬他道之能。
是那根插入光之大道的“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