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抬出来的,有被架出来的,有一出来就晕过去的,有出来就吐得撕心裂肺的……
千奇百态的,甚至最后,九月还看到被盖着白布抬出来的。
那尸体经过的时候,九月甚至还闻到了臭味。
没到开院门的时间,哪怕是里面死了人,也只能放在里面,没有人敢不到规定的时间打开考院的大门。
科举是寒门和豪门唯一一个可以公平竞争的机会。
难怪丰源帝会这般狠厉,也是,氏族的屡屡挑衅让丰源帝更愿意启用寒门之人。
这是无声的较量,也是权力和权力的对峙。
九月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科举的严肃,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对于读书人来说,科举是一件多么神圣庄严的事情。
甚至会丢命……
纪意卿和纪朝眠俩人身上散发着十分酸爽的味道爬上了马车。
九月准备钻进去,头刚伸进去,差点呕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着驾马车的纪大海道:“爹,我和你一起坐车架上吧。”
纪大海哦了一声,也没问九月干嘛不进去坐,直到马车开始行驶,车厢里传来若有似无的臭味。
纪大海才算是知道了九月干嘛不坐里面。
纪意卿和纪朝眠也没有什么精力再去思考,俩人上车以后连话都没有和对方说。
都在闭目养神。
九天对于九月他们来说是一晃而过,但对纪意卿和纪朝眠来说,那是艰苦难熬的时间,却又不得不数着时间过的日子。
回到宅子,九月立刻让人给俩人打水洗澡。
俩人都满满的洗了四桶水,才算是终于把自己给拾掇整齐了。
沈梅一人煮了一碗清汤面,烫了一把小青菜。
九月第一次主动的做事,端着清汤面进了房间,纪朝眠眼睛发直,擦头发的手都有点凝滞,精神都无法集中了。
九月难得有了点良心,接过纪意卿手里的布巾:“你吃面,我给你擦头发。”
若纪意卿这会是清醒的,大概会觉得受宠若惊,但刚刚经历了九天的考试,纪意卿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会转了。
愣愣的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放面条,九月笨手笨脚的开始给纪意卿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