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候,我们是什么?我们不过像是一条狗被他们随手丢弃在路边!到那时,以前眼红过我们的人就会落井下石,他们下手,我们的下场是什么?”
“我所做的,从来都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整个西江唐家!哪怕是我被抓了,我留下的这些资源也足以堆出来一位省部级副职,只有到了省级这个层面才能护住唐家!”
“这世界上最傻的做法就是将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我们不能将希望放在四九城那点可怜的施舍上面!”
“爸!这是我的决定!”
唐河的声音虽然平淡,可是他的话语却是那样的坚定!
在唐河的眼中就是这样的。
他们和四九城唐家的关系这些年已经降至冰点了,尤其是这些年四九城唐家早就没有给他们任何资源了!
唐河自认为他这些年的事情都是为了唐家,他早就想到了自己肯定会进去!
但是问题在于,一旦他进去了,所有的资源肯定也会消散一空,而他能做的,就是现在在位的时候多留下一一些人情,资源等等!
“资源资源,你在意这么多资源干什么?”
唐中兴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里的水纹一圈圈碎裂。
“当初啊,我在祖祠种下梧桐树的时候,你正踮着脚往树根处培土。”
“知道梧桐为什么能活百年吗?”
“它把根系扎在见不得光的地底,却把枝叶伸向青天白日。可你要是把整棵树都泡在染缸里”
唐中兴从袖中抖落半块发黑的树根:“烂了芯的木头,雷劈下来都嫌脏。”
唐中兴坐了下来,拐杖重重的杵在地上,他看着这个自己最骄傲的儿子,微微一叹。
“体制就像旋转门,外面贴着清正廉洁的烫金字,转进去才知道要拿血肉当润滑剂。”
窗外惊雷劈开云层,照亮老人鬓角新添的霜色。
他想起半年前省纪委来人调查时,那个年轻科员制服第二颗纽扣总是系不上,后来他才知道,那颗纽扣是某位领导侄子的投名状。
“当年母亲病重,本家连救护车都不愿派。”
唐河喉结滚动着咽下某种苦涩:“从那天起我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