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妘娇缓缓转过身去看谢邺一家。
谢邺声音哽咽,“你娘当年生你的时候大出血,她只匆匆看了你一眼就晕过去了。”
“都是爹不好,爹没把你看住,娇娇,别怪你娘,你怪爹吧。”
“不是爹的错,是哥哥的错。”谢安语气懊恼,“如果哥哥在的话,你就不会被偷了去,也不会流浪在外这么多年。”
晏时抬手抹掉妘娇脸上的泪痕。
声音缓缓道来,“当年谢侯跟我里外策应取敌人首级,身负重伤,全凭着一口气赶回来等侯夫人产子。”
“谢安随我在敌国突围时受了重伤在江南养病,说起来,我才是最该怪罪的人。”
妘娇在某个半夜睡不着时,问过晏时身上每条伤痕的由来,其中就是在敌国那一次受的伤最多。
她又怎么能怪他们呢?
一张泪水模糊的小脸被晏时擦得干净,大手在她腰间往前推了推。
“去吧。”
妘娇被推着往前走了两步,转过头来看着晏时。
晏时唇角勾起,缓缓一笑,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
走到谢邺他们面前的路不远,只几步的距离。
在这几步的距离里,妘娇回了几次头。
每一次,他都在身后坚定地看着她。
妘娇站定在他们面前,被一众热烈的视线盯着看。
她再次转头看向身后的晏时,后者朝她点了点头。
妘娇咽了咽口水,看着谢邺夫妇,声音小小地喊道。
“爹,娘。”
“哎!”
谢邺和夫人重重地应了一声,谢邺忍得发红发涩的眼睛终于忍不住落泪。
“乖女儿,你在外面受苦了,以后爹娘会加倍补回来的。”
侯爷夫人抱着妘娇道。
谢安抽抽鼻子上前,“我呢我呢,还有我呢?我是哥哥!”
妘娇破涕为笑,娇娇地喊了一声,“哥哥。”
“哎!”谢安龇着大牙笑,张开手就要去抱她。
晏时上前,拉着妘娇往旁边挪了一步。
谢安手一箍,抱住了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