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天在家伺候她,给她端屎端尿,喂饭喝水,晚上我要赶到厂里头上夜班!伺候了整整八年,这八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她每天可着劲儿折腾我,晚上我还得干活,我高烧四十度,不就躺了两日医院,昨天回去,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让我滚出去,让我死在外面。”
“她说我不当赵家这个媳妇,外头有的是姑娘排着队给你当!”
“我知道,你现在是南城高中的老师了,有好工作,生活体面了,你弟弟妹妹也被我拉扯大了,念书的也快毕业了,现在用不着我了,要我滚了是不是?”
“当初你上大学,是我一边照顾你瘫痪的老娘,还有几个几岁的弟妹,现在她们长大了,你用不着我了,就可以叫我滚,叫我死在外面了是不是!”
“这么些年,我白天干,晚上干,没有歇过一天,先是寄钱给你上大学,后面又供你弟弟妹妹念书,你老娘吃药,家里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你的工资拿来买定制的衬衫,进口的皮鞋,拿来买手表,买自行车,有为家里花过一分吗?给你买过一颗糖吗”
“好啊,既然你们现在容不下我了,那我滚就是了,以后我白天上班,晚上住在宿舍,我自己也会将供养你弟弟妹妹的那些债务还掉的!”
苗青禾哭得声嘶力竭,指控得那是声泪俱下,真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啊。
旁边都是制衣厂的人,可以说都认识苗青禾的。
毕竟苗青禾在厂里头都干了八年了。
“这是小苗的丈夫?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干出来的不是人事啊?”
“就是啊,你没听小苗说,白天要照顾他瘫痪的老娘,晚上就来厂里上工,不仅要寄钱给他读书,还要养着他弟弟妹妹呢。”
“听说还是南城高中的老师,这老师工资应该不低了,居然还让小苗这么辛苦,看来是想要卸磨杀驴了。”
“可真是够负心的,太可恶了,小苗将他弟弟妹妹养大,还要供念书,还伺候他瘫痪的老娘,现在他有事业了,居然就叫小苗滚出去,死在外面,太让人寒心了。”
“怪不得小苗哭成这样子啊,这男人啊,真不是个东西啊,自己的钱拿着将自己打扮得这么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