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车门却打不开。
沈司远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更仿佛夹杂着冰渣子一般,冷声道:“衣衫不整,一身酒味,想记过吗?”
“沈炼,开车。”说罢,沈司远这才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看向了驾驶座上的警卫员,沉声命令道。
沈炼一把将油门踩下去,车子轰的一下就在沈俊卿跟前绝尘而去了。
沈俊卿被呛了一嘴一脸的烟灰。
直到沈司远的吉普车已经彻底看不见影子了,沈俊卿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看样子七叔也是刚从酒楼里头出来的?舒悦她昨天晚上难不成也没有回去啊?她明明没有喝醉啊?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这一时半刻的,沈俊卿又实在想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酒味,这才小跑着往宿舍楼走去。
沈俊卿已经跟舒悦分开了,平时除了出任务或者训练的时候住在宿舍,其他时间就住在白梨的宿舍里头。
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回去上班,白梨这才从外头回来。
而且样子十分的狼狈。
披头散发,满脸憔悴,眼下乌青,而且还裹着一件服务员的衣服。
见到沈俊卿,在厕所冷了一整夜的白梨终于是憋不住一肚子的委屈了,当即就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沈俊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见白梨哭得惊天动地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沈俊卿有些头痛。
他沉声问道:“怎么了你,你一大早的不去上班,跑回来哭什么?”
“舒悦她,她欺人太甚!”白梨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将昨天晚上舒悦逼着自己脱下衣服,又不肯将她的衣服给自己穿的事儿说了出来。
“我就穿着内衣,出也出不去,回也回不来,那厕所多冷啊,后面酒楼打烊了,连个灯都没有,我就在里头蹲了一整晚,直到今天早上有个阿姨来打扫卫生,我才借了她的外套出来。”
“我的脚也是抖的,冷得浑身都发抖。”
“她明明说好,吃完饭就将衣服还给我打,她根本就是骗人的,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她太过分了,舒悦她太过分了!你家里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