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入他的生活时,他眼中的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周篡琛总是用冷漠的面具面对她,用刻薄的语言刺伤她,仿佛这样就可以掩饰他心底那一丝丝已经萌芽的念想。
“该死。”他用力捶打着方向盘,眼神充满自责。
他嘀咕道:“沈只只,难道你就不该留下来骂醒我吗?”
意识到沈只只在最绝望的时候被自己误解,被冷漠相待,还身陷险境时,他的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痛苦。
他不敢想象她在医院独自忍受痛苦时孤寂的样子,更不敢面对她曾对他怀有期望的那张面孔。
他的手机在座位上震动,他看了一眼,是助理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让他怔住:关于沈只只的生活近况,以及那封离开的信、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周篡琛盯着手机屏幕出神。
“去法国吗?”他反复低语,心中虽有些酸涩,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希望。
他突然对助理说道:“联系法国的分公司,以匿名的身份资助她在那边的学习和生活。”
助理立刻回应:“好的,我马上去办。”
周篡琛停顿了一下,又補充道:“别太明显,让她安心学习,我不要她有任何心理负担。”
助理挂断电话后,周篡琛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至少,她在另外一个国度,应该能安心学习,而他的支持应该也能让她的生活更轻松一些。
但这些足够吗?他开始质问自己。
在这样绝望的时刻,他仍觉得自己做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