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顾末，叶竹君扯了扯唇角。
“他连孩子都不管，就做甩手掌柜，有啥资格生气？”
想想叶竹君想骂人的心都有，不过她还是忍下来了，带着顾末去逛了会儿集市，领着孩子回去。
到了傍晚顾末回来他这几天生意好，赚了不少钱，那铁盒子都快被填满了。
眼瞧着儿子闷着小脸在吃饭，顾末挑眉，“李婶子说今天他打架了。”
顾飞以为他要兴师问罪来的，连忙往叶竹君身后一躲，可怜兮兮说，“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想纵着他？”顾末挑眉，“他在学校连同龄的小孩子都打，以后是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都说慈父，可顾末看着就不像是个慈父。
“那你难道要把他打死吗？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叶竹君出声，“你也不问问他受了啥委屈，那些人都说他有爹生没娘养。”
“你倒是生了，你养吗？”
顾末噎住。
他忽然心口一麻，转而往房间走去。
顾飞小脸紧揪着，“爸爸是不是生气了？”
“他不会生气的。”
叶竹君开口，“你先吃饱了去写作业，我去找你爸爸。”
她起身朝屋里走去。
就看到顾末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他对着照片，身形微弯，一动不动了很久，直到脚步声靠近，顾末才说，“小飞不知道他是姐姐的孩子，他从出生，就没了妈妈，爸爸也下落不明。”
“他就算学不好，我也不能怪他，只能怪我自己，没能保护好姐姐。”
低哑的声音响起。
顾末何尝不是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叶竹君缓缓抱住他，直到顾末轻叹一声，“你能照顾好小飞，我已经很感激了。”
“都是我的错。”
顾末就是这样，他特别喜欢揽错，什么样的错事，他都能揽到自己头上。
叶竹君无奈道，“我们是一家人，小飞是我们的儿子。”
“应该是我们一起。”
她扫了一眼那张照片，就看到一张被撕开的全家福，全家福里，顾末和顾晴雨站在一起，两人相互依偎着，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