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顿了顿。

    嗯,他确实是个经常劫富济贫的大夫。

    “我……我想……把钱尽早还给小荷……”大马咳嗽了两声。

    他先是喝了那断子药,身体还没好便接了韦府跑商的活计。

    这一次跑的路线要跨越青州边境,时间虽短,但那沿线已经被鞑子占领,危险无比。

    商行的人没人接,才轮得到他这个马房奴隶。

    一趟很大可能没命,也有很大可能赚到半辈子赚不到的钱。

    “你……你别担心……张大夫……我能给医药费的……”大马朝他露出憨厚的微笑。

    “你可闭嘴吧。”张大夫叹了口气,“你别急啊,小荷那小丫头现在又不缺钱。”

    “之前她救了厨房那群人,可拿了一大笔钱。”张大夫啧啧。

    “她……她要成亲了……”大马费力摇摇头,“可花钱了……”

    “我的钱都被……被拿去了……没有给她的了……”

    “那个男人很好,但……但我怕她要是钱不够……男的会看轻她……”

    张大夫听完这席话,五味杂陈。

    他恨这大马眼盲心盲,可大马对小荷的那一份旧时责任,却是真的。

    “那男的不会因为这点钱就看轻她。”张大夫摇摇头。

    但是……若是那位小殿下恢复记忆,就说不准了。

    “我知道祝妹的钱在哪里。”蓦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大马微微偏头,发现走过来一个满头敷着药膏的可怖老妪。

    她的声音嘶哑,背部微驼,一开口,满嘴的牙没剩几瓣。

    “你是……”大马迟疑。

    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样可怖的老妪。

    那老妪扶着门,阴森地咯咯笑,“看吧,你都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