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完一大场胜仗,回京述职之际,便躲进国子学学习。

    谢淮猜不到,庄知礼便拉他去看。

    那边江鹤词也把庄雨眠拉了去。

    烟雨朦胧下,那个满腹才学的小少女,就这样向他倾诉着久藏心中的爱意。

    他那时想,如果是庄雨眠的话,那也十分合适。

    他点了头,引得少女羞涩脸红,也引得一旁的两个友人拍腿大笑。

    母亲也是极为满意的,与庄家的进一步联姻,能够强大大哥在朝中的助力。

    可笑,连他的姻缘都能被母亲看成襄助大哥的筹码。

    不过他不会如她的意,他想,如若他真的娶了庄雨眠,他不会让庄家沦为棋子的。

    庄家、庄雨眠都不应该是棋子,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可惜没有如果了。

    他对庄雨眠,他一直认为,合适就应该是爱情了。他不排斥她,他甚至欣赏她,两人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这般细水长流,就应该是爱情了。

    直到他失了忆,被一个最为底层的小奴隶所救。

    就在想到小荷的一瞬间,谢淮原本以为自己平静的心,刹那炸裂开来,若风雷霹雳、寒潮流岚、骤雨不歇,死命地搅动着他的心房。

    他死死按住这一刻的悸动,他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他与小荷有千万个不合适。如果不是那场失忆,他们永远也不会相遇。

    谢淮控制住自己的思绪,继续动笔,写下了那封绝情断义的信。

    他用了他能想到的激烈言辞,去断绝两人的关系。

    此番刺杀,有去无回,他不应也不该给她留下任何念想了。

    至于她,他取下了脖子上那枚黄玉——那是她的传家宝,稳稳放在了桌子上。

    就让她以为,他就要回洛京当皇子了,他嫌弃她奴隶的身份,他……他抛弃她了吧。

    她合该恨他,就让她恨死他吧。

    这样她才能从名为阿松的这场梦魇中醒来,去追求新的生活,有新的丈夫,生下她一直想生的孩子……

    只是丈夫不会是他,孩子的父亲亦不会是他了。

    临走时,他把自己所有的银子都留了下来,至于今早买的那根金簪头面,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