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误会?
不然为何一向以仁君之姿示人的陛下,此时为何会对她这么凶?
他知不知道……她方才为了他,被迫流掉了两人的孩子?
小荷埋下头去,忍住自己的眼泪,“六殿下……我们贵贱有别,小荷不记得何时成为过殿下的娘子……”
空气里,只响起一股胸腔的震颤,和荒诞的嗤笑声——
“呵,六殿下……”
“呵,您……”
“呵呵哈……你不承认,你居然不承认……”
小荷的每一个词,都如利箭一般,精准地刺进了谢淮只对她不设防的心口上。
谢淮心碎地笑了起来。
小荷从未听过陛下以这般语气说话,嘲讽的、痛苦的、心酸的……
仿佛有什么利器,把他坚硬无匹的外壳狠狠撕碎,再反复践踏里面娇嫩的血肉一般。
她抬起头来,就当她看向他的那一刻,她吓了一大跳:“啊!”
眼前之人……还是她熟悉的那个陛下么?
少年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桃花眼里充满了红血丝,死死地盯着她、盯着她……
而她,就像是他爪牙下的猎物。
小荷心头对这样陌生的陛下,生出了一丝本能地畏惧。
她想要退,朝床榻后边,一点点地退去。
而他,以膝盖跪地,亦步亦趋地朝她逼近。
这场身份悬殊的拉扯里,下位者看似退却,却拉着那根绑在上位者身上的隐线。
绝对的上位者,则以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乞求着她的垂青与怜悯。
最终,他把她困在了一方天地里,两人几近寸许、呼吸缠绵。
野兽捏住了小猎物的后颈,垂下自己的兽首,“我们来讲讲道理。”